*古雷中心的我流後日譚,微加洛里歐
*雖然這樣打了,但是戲份是古雷>里歐>>>>>>>>>加洛(咦
*本篇里歐一直罵髒話,抱歉(毫無抱歉口吻
以下正文
「......你來幹什麼?」
「你以為是我想來嗎?」
隔著會客室的強化玻璃外,古雷.佛賽特黑著一張臉瞪著對面那個前任瘋狂燃燒者首領。
里歐.弗提亞臉上的嫌棄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滿溢出來了,他高抬著頭用鼻孔哼了一聲,腳翹的老高跨在桌上,一副視天下都是螻蟻的眼神瞪著古雷瞧。
見這個根本無心想跟他會面的人這副模樣,古雷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難得的隱隱作痛。
「里歐.弗提亞!你不想來就給我回去!」他怒罵。
「對,我不想來,我他媽根本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這張嘴臉。」里歐仰著頭說著粗俗的話,「要不是加洛拜託我的我沒事進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古雷似乎被噎了一下,「......加洛那傢伙呢?」他問。
「被隊長派去外市研修一個禮拜了。」里歐答,卻是不知想起什麼的冷笑一聲。
自從燃燒者的事件完全結束後,古雷便自請被抓進這個監獄之中。
一方面為了維穩市裡的秩序而以身受罰,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從此淡出世界,預想著也許他的餘生就這樣在監獄中度過了,他的生活陷入被控管的一成不變,一天一天過得毫無概念,連到底過了多久都已經不知道的時候,加洛來探望他了。
看著這個被自己深深傷害過的孩子還帶著笑容出現在強化玻璃的另一側時,古雷錯愕的愣在原地,加洛還是那張率直爽利的笑臉,像魔咒般的聲音告訴他只過去了一個月。
一個月,卻久的已經讓他失去時間,只見那時的加洛拿出了一大袋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透過獄警交給了古雷,他五味雜陳的收下,抬眼看向加洛。
為什麼要來看我?那時的古雷問了。
加洛似乎愣了愣,沒有料到古雷會問他這個問題。
......要說為什麼的話,他說著,就只是想看看古雷你而已。
虛情假意,他記得他是這麼回應加洛的,而那時的加洛也只是笑笑,說了他以後每個月月初都會來看他。
這代表著每個月都要看到這張討人厭的臉一次,古雷很想發飆打人,卻礙於強化玻璃的阻隔只能開口把他罵走,他再也不想看到那張臉,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
然而即使這麼說了,加洛還是每個月月初都會前來探視,每每都帶來各種不同的雜物或是不同的故事話題自顧自地說的很開心,也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就能拒絕探視,但古雷卻總是在探視結束後才想起這件事來。
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夠準確的推定時間這件事而已吧,他這樣說服著自己。
「那就不要來!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們!」古雷冷聲罵道。
「哼!」玻璃對面的里歐.弗提亞冷哼了一聲不回應他,只是從地上又拿出一大袋東西,「這堆東西是加洛要我轉交給你的,給我感恩戴德的收下了。」他說。
「我不需要!」古雷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我要把東西給你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里歐勾起諷刺的冷笑,把東西塞給了一旁一臉黑線的獄警們。
阿,胃痛,古雷用頭狠狠地撞了下桌面。
似乎是看見古雷這副吃鼈模樣因而心情非常好的里歐翹著腳斜眼藐視他,此時這個青年身上還隨意的套著烈焰救火隊發派的制服外套,因為之前加洛經常囉囉嗦嗦的向他說了一堆廢話,所以古雷知道里歐.弗提亞現在正式考取證照加入了消防隊,而且目前跟加洛是同居的關係。
同居關係,想到這裡古雷就頓時又一陣火起。
「果然兩個礙眼的傢伙就是會走在一起呢,怎麼,你喜歡加洛那個垃圾?」他說。
話一出,果不其然看見對面的里歐臉色一黑。
「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里歐沉聲。
「這裡可是普羅米波利斯最嚴密的監獄。」古雷反挑釁回去。
撇了撇四周待命的獄卒士兵,里歐嘖了一聲,他抬起手用手指彈了收音器一下,過好的收音效果傳進強化玻璃內側被放大了無數倍,聲音大的讓人耳膜生疼,古雷皺著眉頭反射摀住耳朵。
一旁的獄卒趕緊走向里歐,「先生,請不要這樣。」他說。
「抱歉,不會了。」里歐說,儘管語氣毫無道歉的意思。
瞧著玻璃內那著正一臉憤恨揉著耳朵的古雷,里歐雙手環胸,嫌惡的道:「你真不知道為什麼加洛要這樣每個月都來看你?」
「誰知道那臭小鬼在想什麼?!」古雷罵。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古雷.佛賽特。」里歐也罵:「你覺得加洛不來看你,你還能這麼精神的在這裡辱罵他?你大概早就自殺了吧。」
「我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停下,古雷語塞。
確實最初沒有加洛來探望的那個月,毫無目的每天行屍走肉的自己已經連時間都分辨不清,僅僅是每天吃飯睡覺做些監獄方要求的事情,失去人生方向的頹廢。
既沒有成為救世主,也沒有真正的拯救人類,他被世界歸為罪大惡極的罪人,他也甘願承認,但也許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就會變成一具沒有思考的屍體。
只會行走沒有思考,因為他放棄了思考。
「你大概沒照過鏡子吧,古雷.佛賽特,跟我上次見你時不知憔悴了多少,雖然不關我的事就是了。」里歐冷笑,「還有,你覺得要不是加洛每個月固定來看你,這裡的人還會這樣好好對你嗎?」
加洛現在是英雄,聲望極高,這樣的人前往探視,那麼底下的人肯定會禮讓三分。
古雷沉默了。
「你還真以為加洛是個笨蛋什麼都沒想?明明知道你根本不想見他,他幹什麼還每個月固定時間來討嫌?這次他不能來本來勸他就不要來的,結果他還是硬要我來,他到底圖什麼?」
里歐抬手揍了一拳在在古雷面前,強化玻璃上,冷冷說道:「每次想到這裡,我就恨不得在你臉上打兩拳。」
「就你這態度,加洛居然還是把你當英雄,你真他媽不配。」
提示鈴響起,代表著會面時間已經結束,里歐嘖了一聲,收回拳頭。
「下次要怎麼面對加洛,自己想想吧。」臨走前里歐留下了這句話,以及一個印在玻璃上的拳頭印子。
古雷坐在原位,看著那個印子發呆。
「......古雷先生,該走了。」「......嗯。」
這次加洛拜託里歐帶來的東西中除了季節衣物和一些書本外,還有一張照片。
按照加洛的性子那一定不是加洛自己放進去的,所以只可能是那個心黑的里歐弗提亞放的,古雷抬手拿起那張相片,他還記得,那是加洛成功考取消防員資格時與他一起拍的照片。
相片中的加洛拿著他最喜歡的纏對著鏡頭比出勝利手勢,笑容像極了烈日的太陽般溫暖,而古雷看著相片中自己的表情,那個充滿的虛假笑容拍著加洛肩膀的自己。
明明當時是恨不得這傢伙快死的,但現在看起來卻莫名的感受到一點懷念和枉然。
「......真是多管閒事。」他喃喃。
也就只有你這個笨蛋,到現在還願意把這個虛假的自己當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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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我們就......阿,時間到了嗎?」
鈴聲響起,一個月後如期出現的加洛頓時面露遺憾,他站起身,「那古雷,我下個月再來找你,冬天要到了記得要多穿幾件衣服,別少吃飯了。」他說。
「囉嗦,還不快滾。」古雷擰聲道。
加洛還是那個笑容毫無改變,儘管自己在怎麼對他口出惡言。
這時的古雷不自覺地想起上個月里歐.弗提亞對他說過的話。
他說,要他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加洛,那個還把自己當英雄的青年。
「那我走了,再見,古雷。」
「......等等。」
似乎從未從古雷口中聽見這句話,霎時的加洛愣了愣。
古雷並沒有看著加洛,暗紅色的眼瞳飄向一邊。
「下次,來的時候......」他低聲說著:「幫我把我書櫃上,第三排的,機械理論一到三集,帶過來。」
下次。
而再次對上加洛視線時,古雷似乎又看見了那張照片中閃閃發亮如太陽般的笑容。
「好!等我帶來!」那青年大聲說著。
看著這興高采烈的模樣,古雷輕哼了一聲,心想著果然是笨蛋,這麼好哄。
卻也連他都不知道的勾起一抹輕輕的微笑。
看守所外,靠在重機旁等著人的里歐看見一蹦一跳走出來的加洛,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怎麼這麼開心?」他問。
「嘿嘿!」加洛笑得像個傻小孩,「古雷先生第一次對我說下次再來呢。」
「欸,這樣啊。」里歐撇撇嘴,將竊喜埋進嘴角。
加洛亮晶晶的眼神正盯著他看,看得里歐也回瞥他一眼。
「幹嘛?」他問。
「里歐,謝謝你阿。」加洛笑咪咪的說。
里歐眨眨眼,想著加洛果真不是什麼都沒想。
「沒頭沒尾的,說些什麼。」他道:「走了,回去吧。」
「喔!里歐,下個月再陪我來吧。」
「再說吧。」
下次再說。